问1355 年?这可问到点子上了。这年份,可不是个省油的灯,在历史的长河里,那绝对是激起过千层浪的一笔。你问它是什么属相,就好像在问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,它的锋芒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。
直接给你答案吧,别绕弯子。1355 年,农历纪年是乙未年,所以那一年出生的人,生肖属羊。
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。如果你只知道一个“羊”字,那对1355 年的理解,也就停留在幼儿园看图识字的水平。这背后可大有文章。那一年,不是普通的羊,而是五行纳音沙中金,但从天干地支来看,是“乙木”坐于“未土”之上,所以,更精确的叫法,应该是木羊之年。

木羊。你品品这个词。
羊,这个生肖,本身就带着一种温良、悲悯、甚至有点优柔寡断的气质。它们是合群的,是艺术的,是不喜欢冲突的。在太平盛世,一个属羊的人,或许会是个诗人,一个画家,一个与世无争的富家翁,过着体面又安逸的生活。他们内心柔软,情感丰富,像一块吸满了春雨的海绵。
可偏偏,这只木羊,降生在了1355 年。
1355 年是什么概念?那是元朝的末年,至正十五年。整个中原大地,早就不是什么青青草地了,而是一片烈火烹油、干柴遍地的修罗场。红巾军起义的烽火已经烧了好几年,烧得天昏地暗,烧得白骨露于野,千里无鸡鸣。各路豪强,龙蛇起陆,你方唱罢我登场。
就在这一年,一个叫朱元璋的年轻人,刚刚攻下和州,正摩拳擦掌,准备渡江攻打集庆(也就是后来的南京)。他的人生,他所缔造的那个大明王朝的基业,正是在这个乙未羊年,开始真正地奠定格局。
现在,你再把这只温顺的木羊,放回到那个血与火的历史背景里去。
是不是感觉特别拧巴,特别有戏剧张力?
一个讲究“仁”与“和”的生肖年份,却偏偏对应着一个“杀”与“争”的大时代。这本身就是一种深刻的讽刺,也是命运开的一个巨大玩笑。我总觉得,1355 年的年度气质,就是一种被时代洪流裹挟的、身不由己的悲怆。那些在这一年降生的生命,他们的属相里刻着温顺,但他们的命运,却必须面对刀光剑影。
木羊的“木”,又给这只羊增添了什么特质呢?木曰曲直,代表着生长、仁爱和一种向上的力量。所以,1355 年的木羊,相比其他属羊的人,骨子里会多一份执拗和坚韧。他们不像金羊那么决绝,不像水羊那么灵动,不像火羊那么爆裂,也不像土羊那么稳重。他们是外柔内刚的典范。就像一棵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小树,风雨再大,它也死死地抓住岩石,拼了命地要往上长,要去够那一缕阳光。
你想想看,一个在1355 年出生的孩子,他可能生在濠州,也可能生在扬州,他的父兄,也许就是郭子兴麾下的一个兵,或者是韩林儿“大宋”政权治下的一个民。他睁开眼看到的世界,不是田园牧歌,而是残破的城墙和流离失所的人群。他的属相告诉他要与人为善,可现实教给他的第一课,可能就是弱肉强食。
他的木羊之心,会让他比别人更能感受到这种时代的痛苦。他会悲悯,会同情,但他体内的“木”性,又不会让他彻底沉沦。他会像野草一样,在废墟里寻找活下去的缝隙。他或许成不了一个像朱元璋那样搅动风云的枭雄——羊的气质决定了他们通常不是领袖的料——但他很可能会成为那个时代里,一个顽强的幸存者,一个在乱世中竭力保全一丝人性和温暖的普通人。
他可能是个手艺人,在战火的间隙,修补着破损的农具;他可能是个说书先生,在茶馆里把“天下大乱”编成段子,换几文钱的赏钱;他也可能是一个被裹挟进军队的伙夫,默默地看着将帅们的野心膨胀,在心里祈祷着战争早日结束。
他们的命运,就像那年的年景一样,充满了不确定性。乙未,未属土,为木库,乙木入库,本身就有一种被收敛、被压抑的象。力量使不出来,才华无处施展。这不正是那个时代大多数人的写照吗?空有一身力气,却只能在时代的巨轮下辗转呻ci吟。
所以,当我们在今天,轻飘飘地敲着键盘查询“1355 年是什么属相”时,我们得到的绝不应该仅仅是一个“羊”字。
我们应该看到,这个简单的生肖背后,是一个动荡的时代,是无数个体的悲欢离合。我们应该能闻到,那一年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,以及在血腥味中顽强生长出来的、带着泥土芬芳的青草气息。那青草,就是木羊们赖以为生的希望。
生肖属相这东西,从来都不是孤立的符号。它必须和天干地支、五行生克、以及最重要的——人所处的那个“时”与“势”——结合起来看,才会有血有肉,才会有意义。1355 年的这只羊,它不是在安逸的草场上吃草,它是在燃烧的平原上奔跑,一边躲避着饿狼,一边寻找着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。它的温顺里带着警惕,它的善良里藏着沧桑。
这就是我对1355 年生肖的全部理解。它是一只孤独、坚韧、见过地狱也向往天堂的木羊。它的故事,写满了那个叫“元末明初”的、中国历史上最波澜壮阔的时代篇章。